除了眉宇间凝着一抹疲惫,陆薄言和往日无异,他的面容依旧俊美寒峭,衣着仍然那么得体优雅,只是坐在简陋的办公桌后都像君临天下。
“干嘛?”洛小夕凶巴巴的望过来,“我正说到煽情的地方呢,你……唔……”
下午两点多,坍塌事故中遇难的工人家属从外地赶到A市,到警察局认尸。
刘婶送来的是生滚鱼片粥,也许是顾及到陆薄言刚刚胃出血,厨师把白粥熬得稀烂,比流食的质地硬实不了多少,鱼片应该是最后才放的,每一片都非常完整且鲜美可口,夹杂着葱姜的香味,诱得人食指大动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,苏简安再也忍不住,冲向洗浴间,“哗啦”一声,早上喝的粥全都吐了出来,胃就好像和什么拧在一起一般难受。
喝完汤,陆薄言让沈越川送唐玉兰回去,又叫来主治医生谈出院的事情。
每个礼物盒都不一样,有的甚至已经有点旧了,但能看得出来,它们一直被妥善安放,仔细收藏,盒面上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。
“我跟她认识十几年了,哪里还需要准备才能见面?”苏亦承说,“到了合适的时候,我会去找她。”
陆薄言的目光闪烁了一下,他盯着苏简安,缓缓明白过来什么。
这么一想,突然觉得困意排山倒海而来,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。
一半的眼泪是因为他刚才的话,一半是因为他来了,她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底。
陈庆彪怎么都没想到,当年只会捶着他的大腿哭鼻子,叫着要他还她爸爸的小女孩,今天已然拥有了这么强悍的爆发力,一进门就撂倒了他两个手下。
苏简安就真的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扑在这个案子上了,当然,和陆薄言在一起的时候她会把注意力全部放到陆薄言身上。
苏简安似懂非懂,不想经历一场头脑风暴去细想,歪到陆薄言怀里:“今天晚上我们吃水煮牛肉好不好?”
“你的电话!”沈越川没好气的提醒。
本来那场官司,许佑宁的父亲是稳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