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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结束一天的工作，拖着一身疲惫回来，公寓不再空荡荡，至少灯亮着，萧芸芸在灯下或安静或微笑着等他。
要知道，陆薄言的情绪一向内敛，就算偶尔有激动的时候，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表现出来。
萧芸芸一点一点松开沈越川的衣襟，拿过床头柜上的镜子，照了照自己的脸。
林女士一直吵吵嚷嚷，说她花了那么多钱，医生居然治不好林先生的病，一定是无能庸医！
苏韵锦告诉他，他是她儿子的时候，他也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样了，甚至怀疑从小到大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个漫长的梦。
“……”
散会后，徐医生叮嘱萧芸芸：“下午一定要打起精神，细心一点的话，这台手术可以让你学到很多东西。”
沈越川正在换衣服，萧芸芸冲进去，讨好的冲着沈越川笑了笑：“越川……”
萧芸芸扭过头：“别提他。”
洛小夕一点都不意外被她这样骚扰，苏亦承还睡得着才怪！
“……”许佑宁只是说，“我有事情要告诉他。”
“我们医院的办公室。”林知夏怯怯的问，“你在医院吗，能不能过来一趟？”
萧芸芸还来不及抗议，沈越川已经离开病房。
“我当然知道，可是……不一样。”萧芸芸低着头说，“就算知道会痛是正常的，我也还是舍不得。沈越川，我现在才真正理解了家属的心情。”
因为认识陆薄言，他已经没有别的遗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