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年没哭过了,但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,许佑宁痛得确实很想哭。
沉入湖底的那一刻,许佑宁看见穆司爵了,看见他奋力游过来,她想说什么,却呛了水,呼吸越来越困难。
第一次是在金三角,被几个人贩子追赶的时候。
被千万人误解唾骂,她却仍然不放弃帮他寻找洪庆,陆薄言很难说清楚那一刻的感觉。
第二天,许佑宁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。
准确的说,是昨天在车上和穆司爵打得火热却被她破坏好事的女人。
“it'sabeautifulnight,we'relookingforsomethingdumbtodo。”
阿光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带在身边,他很快就接通电话,许佑宁冷肃的直言:“帮我跟七哥请几天假。”
穆司爵低吼了一声,整条走廊蓦地安静下去,杨珊珊诧异的盯着穆司爵,“你为了她吼我?”
沈越川伸了个懒腰:“既然你来了,我就撤了。一晚上没睡,困死哥哥了。”
许佑宁忙忙拨通阿光的电话,按照着穆司爵的话交代,末了,脑袋开始急速运转想对策,不自觉的开始自言自语:
旁边的穆司爵闻言,动作微微一顿,旋即又像什么都没发生,自然而然的继续吃东西。
直到餍|足,苏亦承才松开洛小夕:“把东西整理一下。”
沈越川不动声色的留意着许佑宁每一个细微的表情,从她的眸底看到了真真切切的担忧,就像苏简安听见陆薄言出事时的表情一样。
夜还很漫长,在这里耗下去,无疑又是一个无眠夜,穆司爵索性回老宅。
就这样,许佑宁一犹豫就犹豫了到了今天。
“不等也叫她等着!”田导大手一挥,“场工,帮忙把搭起来的景拆了,动作快点,五分钟内撤,去另一个商场!”她抱着被子默默的想,今天是带外婆出去晒晒太阳呢,还是就在家陪着外婆?
苏简安偏过头看着陆薄言,阳光把她本就白|皙的皮肤照得像细滑的牛奶:“你去拿行李,我带佑宁过去。”但如果要求穆司爵留下来,会被他毫不留情的取笑她不自量力吧?
可是,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人帮得了她。许佑宁犹犹豫豫的往里走,一进去就看见穆司爵靠在床上浏览文件。
穆司爵松开手,许佑宁顺势跳到地上,还来不及站稳,手突然被穆司爵攥|住了。这一瞪,倒是把沈越川瞪愣了他没看错的话,萧芸芸的眼眶红得很厉害,她哭了。
周姨摸了摸许佑宁的手,摇摇头说:“不行,太冰了。把她抱到床上给她吹干头发,我下去给你们煮碗姜汤去去寒。”穆司爵居然听完了许佑宁的胡言乱语,还饶有兴趣的问:“你呢?”
她下去随便找了个房间,躺到床上。许佑宁恍恍惚惚的拿起饮料,手不知怎的突然抖了一下,杯子摔落,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玻璃渣,果汁流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