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捂住心脏，却还是无法阻挡疼痛和悲观蔓延。脱下白大褂之后，方恒瞬间变得幽默又会玩，完全符合萧芸芸对朋友的要求。

萧芸芸冷静下来，擦干眼泪，看着萧国山说：“爸爸，我不会怪你们。”苏简安洗了个脸，看向陆薄言，说：“其实，我更希望妈妈不要牵挂我们，我希望她可以随心所欲过自己的生活。她大可以去旅游或者散心，什么时候想我们了，再回来看看。至于那些需要我们去面对的问题和困难，她也完全不必替我们操心。”

沈越川终于还是忍不住，无奈的笑出来，又拍了一下萧芸芸的头，说：“我不是说我已经很累了。我的意思是，我还想和你呆在一起。”顿了顿，语气变得疑惑，“这位新晋沈太太，你平时反应挺快，今天怎么了？卡壳了，还是脑袋突然转不动？”刚才在康瑞城的书房，阿金也说过一句一样的话。

当然，这只是一个比较乐观的猜测。沈越川点点头，就在这个时候，萧芸芸从浴室出来，目光里满含期待的看着宋季青：“宋医生，你和越川说完了吗？”

许佑宁没有留情，医生很快就呼吸困难，脸色缓缓变白，但是他始终没有求饶，只是看着许佑宁，一字一句的说：“我可以救你，你还可以活下去。”毕竟是孩子，碰到床没多久就被困意包围了，快要睡着之前，小家伙还好几次睁开眼睛，看看许佑宁是不是还在。

萧芸芸拉过一张椅子，在床边坐下。许佑宁心里一暖，用尽力气抬起手，摸了摸沐沐的头：“谢谢你。”